饰演大婶的廉惠兰(《杀人回忆》、《82年生的金智英》)则更胜一筹。丈夫死后,大婶确认了尸体,独自一人时,她没有笑,而是哭,这哭是悲伤,不是悲伤丈夫的死,而是悲伤自己过往的人生。这哭又是解脱,家暴恐惧彻底消失,人生将有新篇章,因此解脱中含有浓烈的喜悦。廉惠兰在处理这场戏时,将观众惯性思维中的笑,用非常隐秘的方式嵌进自己的痛哭里,演绎出了相当复杂、幽微的情绪。在《长安三万里》中,我们可以看到当时许多诗人,也可以听到许多经典名句。影片试图表现在大唐由盛转衰的历史境遇中,这些才华横溢的诗人,走出了不一样的人生轨迹,要么潇洒,要么孤高,要么放浪,要么忧郁,要么麻木,但一无例外都比较潦倒。这是诗人的悲哀,也是时代的悲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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